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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琐碎寒冷的梦境中挣扎了一会儿,张寻宁在久违、轻柔的音乐声中苏醒过来,音乐飘忽而遥远,似乎是德彪西的《月光》。
少年时,父母曾强迫张寻宁学过音乐,钢琴考过级,能比较熟练地完成肖邦练习曲。老师的评价是:努力且有一定天分。虽然像是带有客套的例行评语,并且在天分部分略打了点折扣。但是张寻宁一直以自己纤长的手指为荣。不过现在,过往的这些事情,都不存在了。
早年钢琴训练,唯一的现实意义,在于射击时,食指在二道火上的分寸感很好。他的狙击枪,做了个性化调整。扳机力调到了最小,大约8N,这需要灵敏的手指才能驾驭。对于超远距离猎杀而言,笨拙的的手指,多多少少会影响精度。
他昏昏沉沉起身,走向门口,他记得进来时门关着,不知道谁打开了。
走廊很长,而且空无一人。卫兵不知道哪儿去了。不知为何,张寻宁感觉脚步蹒跚,他几乎扶着墙才能跌跌撞撞向前,墙上红色警报灯,有气无力地闪烁着。
他无力思考到底发什么什么,只能一步步向前挪动。走过走廊转角,才注意到,墙上布满了弹孔,地上散落着弹壳,似乎刚刚发生过一场一边倒的交火。但是为什么没听到枪声?
前方不远处,烟雾缭绕,前面一个高大的人影站立着,却看不清脸。
他努力集中注意力,注意到那个人脚边躺着两具卫兵的尸体。张寻宁试图后退,想着去找一把武器,却脚底绵软,似乎踩在云端。那个人已然到了跟前,比张高了半头。正是早上抓到的那个家伙。他的脊椎不是受伤了吗?